疑似日記:學生生活
不停有人叫我講下呢邊嘅生活
而家semester break緊,過多個星期就要開始返四個星期全職實習,我搵到嘅『煙腸』係响研究所到學下做研究。本來課程只係要求我哋做4-8個星期嘅實習,但我响10月見完老細之後,佢提出我返足一年,淨係嗰四個星期先返無人工嘅全職,其他時間就當我係學生helper咁出糧俾我。
返工嘅研究所係做互聯網、科技之類有關嘅研究,經驗所得發現所有關於IT嘅工作,都係陽盛陰衰,成個departtment唯一一個雌性生物都離開咗去咗美國,得返HR姨姨一個。即刻明白點解所有Student Helper都係女孩子,同明晒點解公司請親人都會寫好歡迎女性。
去到早幾日,老細約我傾我對全職呢段日子有咩期望同有咩Project我有興趣嘅時候,順手通知我幫我爭取咗加人工同埋無Pay嘅日子變為有pay。當下忍住「媽我得左了」嘅心情無跳起開心Yeah,努力維持大人應該有嘅友善微笑多謝老細。傾完之後,老細將我放咗去幫手做關於Community Standard嘅研究計劃,同埋想我幫手做下關於AI响法庭嘅應用嘅project。佢用 “expertise” 嚟形容我嘅哲學背景,話好需要多啲唔同學科嘅知識,前所未有地咁滾動。 第一次覺得BA妹哲學系畢業嘅身份原來唔係淨係可以乞食,原來都有啲用。
嚟咗咁耐,一直都好懊惱自己無法律背景,無專業搵工其實幾困難,同埋上堂有時幾吃力。我哋個course有好多唔同單元,除咗啲關於Political Science嘅嘢我覺得唔太難之外,其他全部法律嘢我都讀到一頭煙。Legal thinking 同我本科嘅思考方法真係差太遠,有時都真係Tune唔到。
上人權法嘅時候,我成日覺得某啲嘢係常識,即係公共安全應該可以構成某啲會限制人權嘅法例嘅理由架嘛,但教授就會話無常識可言架喎,你攞條條例出嚟做argument啊唔該,我就會異常氣餒。通常教授都會好快發現我就係少數無Law Background嘅同學,然後循循善誘地表示做律師好多時唔可以訴諸Common Sense或者正常嘅Logic,要訴諸條例同埋法律。

上憲法堂嘅時候更加見到律師同非律師同學Mindset上嘅分別。嗰幾堂都係討論歐盟到底需唔需要一套憲法,因為現行嘅條約都係比較功能性,加上歐盟嘅代表性一直都為人詬病,所以好多學者都爭拗緊到底歐盟之後行落去應唔應該加強佢嘅民主元素或者整套「憲法」俾佢,要認識呢個討論少不免就要先解釋咩係憲法。
好多律師同學仔都唔覺得憲法係社會契約,反而覺得憲法只係牽制政府同人民嘅文件。當時講起加泰羅尼亞嘅獨立運動,律師同學仔一致表示,因為個投票違憲所以唔合法,唔需要承認。少數讀國際關係嘅同學仔就話,合憲與否唔係重點,重點係有冇人會承認加泰羅尼亞嘅獨立性,同埋對於國際關係有咩影響。作為哲學系嘅我就表示,憲法係社會契約,其實唔係不可撼動,所以只要係有人民嘅授權,公投理應成立,呢個係佢哋嘅自決權乜乜乜。明顯見到唔同學科訓練出嚟嘅人都會有好唔同嘅睇法,或者應該講著眼點會好唔同。
另一樣好有趣嘅嘢係德國同學對於「排外」呢樣嘢零舍敏感。每次上堂一講到難民問題,佢哋都會比較agressive。上經濟學同講緊難民可唔可以成為有效嘅勞工,德國同學同教授幾乎鬧交咁滯。教授話歐洲其實intake好多難民,都唔會對經濟有幫助,因為難民好多嘢都唔做得。德國同學近乎拍枱咁話好多難民都有大學學位,唔應該咁樣講。教授就話因為語言同資格嘅承認問題,難民好難從事返佢本來嘅專業,即使再培訓之後都係一樣。然後同學反駁唔到,但就堅持難民應該有幾多收幾多,話 “kein mensch ist illegal” (no human is illegal )。然後教授就話,情感上佢理解點解德國會收咁多難民,佢話佢哋成個歷史嘅教育都係好強調排外係幾咁十惡不赦,不停強調二戰係納粹德國嘅錯,所以德國會願意收留咁多難民係好合情理;不過事實係社會福利唔係無限,社會可以承受嘅難民數量亦都唔係無限,所以盲目咁支持難民都唔係對社會好。
不過總括嚟講,上堂嘅嘢同响香港無乜分別,都係得幾個同學會問吓問題,其他人就係唔出聲咁樣,無香港啲「教育專家」講到咁主動。